art24 爱和莴苣公主 (第5/5页)

话，老板的脸色却不甚好看。“我要做两份工作了！”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建议，“早点回来。”

    “减减你的啤酒肚不好？”老板娘开腔，“多运动远离三高。”

    “虞生的大鹅砍得好。”老板又当做没听见，“少有的一刀都不倚偏。”

    得到夸奖，我在回家的路上又没有忍住踮了踮脚。

    陈肃肃守在我的小楼下，刚接完电话的他一声又一声冷冽的卧槽。祝余在收拾我的东西，夏天的衣物很轻薄，我坐在床上，看他无知无觉地将一条裙子也塞进行李箱。

    “对不起。”祝余同我道歉，“小鱼，你的生活被我打乱。”

    “但是祝余……”我抱着膝盖，心平静的，“我很感激你进入我的生活，在我决心捡到你的那刻，我就对一切全盘接受，无关未来是何种模样。”

    “而且。”我说，“你已经给了我很好的爱了。”

    我是一只小小的鱼，离开家，兀自摆动尾巴。江河、湖海，世界对我而言过于宽大。荇草下可以休憩，我游过清潭、溪流，可还是孤独。祝余给了我水缸，我愿意圈地自缚，因爱是食粮。

    “哥哥。”我说，“你给了我十五岁以后的最好。”

    我喜欢祝余，想要把自己余下的生命和祝余勾织，类同于影视剧里的结发。祝余走近我，夕阳下他的脸有异样柔和的光彩，爱骗不了人，占有欲和温和组成祝余的眼睛。他吻我的手，不似童话故事里的骑士，祝余虽虔诚，却并不仰视我。“麻烦小鱼做莴苣公主了。”

    “啊。”我没忍住弯起眼睛，“我没有那样长的头发。”

    但两天后我换上裙子，在小小的房间里，成了贫民窟的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