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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4/4页)
条隐隐的线在曲乡这里被冲糊了,在这座喷泉旁。若任小筏在河中自流,最终去了大海或湖泊,都是不可控的了。 无以追问,无从责怪。事情的走向始终遵循某些规矩,那是人心的偏好,以及手脚的诚信度。 记得一次赶考,曲乡错过了最该搭上的那班车,当她拦到一辆愿意以她身上为数不多的现金载她去试场的计程车时,她才发觉自己头脑晕乎,心脏的跳动沉而乏力,更在上了车後胃腹翻腾。母亲说,那是因为紧张、仓皇,也是由於她前一夜睡得不安稳。 当时的感受又回来了。 她确实疲惫,但并不紧张,也不慌忙,而是近似一种欢恐参半的心情。 她抬起眼,恰见他唇动。 平淡的声音散了开来,「我们回去吧。」 曲乡愣了愣,下意识按了按x口。卞一檀藉水声判断了下方位,找到阶梯,没有第二句话。 两人隔着几米远慢步走着。 卞一檀在前方,曲乡闻到淡淡的香气,偶尔一阵,转瞬消散。 他俩和苏茗桦在停车场道别,因为曲乡说想用走的回去,苏茗桦看了一眼她,好像有笑,曲乡不肯定,是因她认为那时没有任何能使人笑的因素。 吉姆尼远去了。 回去路上,尚未到分离时刻,曲乡看着卞一檀背影的眼神就已经像在道别。她觉得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今夜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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