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8/17页)
。鲁智深只一见他这副神情,不知怎么,心里就会嘀咕,自觉软弱得只想告饶躲避。 “智深!”长老终于开口了,“‘过堂’时你怎不吃那两个馒头?” “俺——”鲁智深老实答道,“自己跟自己赌气!” “我再问你,那时你在想些什么?” “俺想的是——” “佛家不打诳语!” “不准打诳语,俺就不打。俺也不会打。” “答得好!”笑着的智真长老忽然叹口气,“唉,智深,你休负了我度你的一片苦心!” 鲁智深不懂他这话,睁大了眼问道:“师父,你待怎讲?” “你当我不知你的心事?尘缘方断,凡念又起!智深,”长老突地大喝一声,“说!实说!” 这一声在鲁智深入耳如雷,嗫嚅着说,“师父,你老要俺说什么?” “说你打算何时逃走!” “师父!”鲁智深愣了一会儿,笑了,“俺服了你!你老怎知我要开溜?” 智真长老一扬他那又长又白的寿眉问道:“智深,你看我双眼花不花?” 好一双澄明清澈的善目! “哪有些儿花?”他说。 “我双眼不花,不会在斋堂看你的脸色?” “师父好本领!见俺的脸色,便知俺心事,既如此,”鲁智深笑道,“师父猜俺此刻心中是何念头?猜得着时俺便真的服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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