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3/13页)
那厢,吴尚仪对于含珍的病情也还算关心,隔三差五打发人过来瞧瞧。起先见她还是老样子,问话的只敢站在院子里,今儿见她忽然能坐起身了,前来探望的嬷嬷惊得什么也似,大声问:“姑娘,这怎么……老天保佑,这就大安啦?” 含珍浅淡地笑了笑,虽能下床了,但脸色还是不好,活动不了多久就得躺下。 她冲嬷嬷颔首,完全没提夏太医,只说:“嬷嬷替我带话给尚仪,就说我好多了,全亏了颐行姑娘的照顾。” 嬷嬷点头不迭:“我回去一定如实转告尚仪,不过这阵子正张罗万寿节事宜,怕也顾不得这头。姑娘且养好了身子,等过了这程子,尚仪一定想辙来接您。” 嬷嬷说完话就走了,到底安乐堂不是好地方,怕站久了粘上晦气。 但对于受了一段时间磋磨的颐行来说,这地方才是安乐的所在。含珍下地走,她就在南窗底下绣花,虽然老姑奶奶手艺不佳,绣出来的老虎像猫,但她愿意多练,因为除了这个,她找不出可以消磨时光的活儿了。 含珍说:“等我好透了,教您打络子啊。我会编雁么虎,会编蚂螂,还会编水妞儿。” 含珍是地道的北京人,祖上当初跟着高祖皇帝入关,一直到今儿。 不像颐行,早前一大家子一直在南方,后来大侄女儿要嫁皇帝,才阖家搬回北京。颐行在这皇城根儿里生活,也就四五年光景,关于北京城的俗语她能听懂一些,但过于地方化的,还是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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