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天国 (第4/4页)

艰涩咽下唾Ye，被倾巢而出的庞大错乱讯息连番轰炸，脑袋霎时无法思考，全是嗡嗡嗡的杂音。

    坠落……恶梦……惧高……不，不可能的……

    我忽然好想吐。

    我像溺水的泳客，痛苦抓紧了他，整颗心被揪紧了，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泪水不知何时涌出眼眶，正扑簌簌的滚落脸颊。

    我哭着诘问他，「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怕高？不敢去山上？」

    他手忙脚乱想cH0U面纸给我，又被我抓回了手，於是结结巴巴说：「对啊……我……我骗你g嘛？」

    我哭得更大声了，颤抖的指甲嵌进他的r0U里，把他的手整个抓出血痕，发狂的说：「但是，如果你有了想Si的念头，那麽你可能会想再挑战一次登上高空，用最痛苦的方式结束生命吧？是不是？」

    「什麽？」他诧异地看着我，然後摇摇头。「好端端的，我为什麽要自杀？我从未考虑过那种方式。就算过得绝望，余生依然有无限的可能，为什麽要放弃生命？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就算被b到绝境，他也会设法翻转结局。男人亮着眼睛，自信满满，话语中透着永不认输的韧X与强悍。

    我哭着看他，泪水越喷越多，最後彻底崩溃了。

    对啊，为什麽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点？程寅他没有忧郁症病史，四十岁也还算年轻，而且他还有我，有巴克，有Ai他的家人朋友们，就算那阵子我俩确实产生了隔阂，他有可能因为那样就主动求Si吗？

    到底是自杀？还是意外？或者是谋杀？

    为什麽他会在下班後独自驾车上山，坠崖而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