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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停下的路边有一株墨绿的榕树,他是会立刻掉头走向学校的方向,还是会看我走了一会儿才离开?如果我现在回头,会看见树,还是会看见人…… 手机忽然响起来,我以为是石头哥打来的,手忙脚乱从背包取出来,发现竟然是塞林格。 我跟个丈二和尚似地回头往上方望去,他还站在上坡的那棵大树下,也许是因为这个仰视的角度,看起来就像站在他的黑sE杜卡迪旁一样不羁又随意。 手机已经接通,塞林格将手机举到耳边: “迟南,我没想过往学校那边走。” 那声音通过空气和电信号同时传来,有点神奇。 挂了电话,他从上坡慢慢走下来:“走吧,我跟你回去。”停在我跟前时很浅地笑了笑,“除非你不想我回去。” 我时常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帅到炸裂,但其实也温柔得突破天际了。 沿路返回,经过来时的石桥,微风习习,河面上碎金点点,塞林格走着走着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他眼中有话,但我无法理解。这一眼很短暂,还没等我问“怎麽了”,那眼神已经暗淡下去,仿佛有些遗憾。 他带着那份沈默的遗憾又转过身,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不知怎麽的我竟然有点难过,仿佛上一秒还投S在我身上的聚光,忽然就熄灭了。 等我们下了石桥,我才明白他为什麽会停下。 从不知何处飘来了木吉他的和弦声,隐隐还有歌声。 歌声听不太清楚,但那一段独特又熟悉的和弦模进我只听一点就能认出来,那大概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和弦组合之一——来自披头士的《Yesterday》。 组乐队的时候我唱过《Imagine》《HeyJude》《LetItBe》,但从没唱过这首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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