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雷雨【微】 (第4/7页)

李栗站在阳台上朝自己挥手。

    ＂走啦。＂他听不清李栗在说什么，便扯着嗓子也对他喊道，＂你快进屋。＂

    曲嘉烨拦了辆的士回家，到家时发现母亲正在餐桌边等着自己，桌上的菜大概已经冷了，他轻吁一口气，边将伞靠在玄关外边笑着说：＂怎么不先吃？＂

    曲母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而问道：＂你没有带伞，那这把伞是谁的。＂

    客厅虽然安静，但也能听到屋外沉闷的，瓢泼般的雨声，偶尔还夹杂着雷电的轰鸣，藏在沉沉云海的深处，从天的一头游蹿至另一头。

    曲嘉烨沉默了几秒，说：＂李栗。＂

    ＂这么晚回来，是又去他那儿了？＂

    她见曲嘉烨并不理睬自己的问题，反而径直往房间里走去，原本平静烧着的火瞬间熊熊卷席了心口。

    ＂站住。＂曲母起身离开位子，走到曲嘉烨身前。

    客厅没有开灯，她借着餐厅的灯光仰视着自己的儿子，少年的表情高抬的下巴始终不肯低下，那张脸半隐在灯光的暗处，她眯起眼睛也看不清楚，又可能只是因为自己不了解而已，而这之间的距离，是她在这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漫长的空缺。

    她咬紧牙关，紧接着便狠狠扇了曲嘉烨一巴掌。

    然后她望着儿子下意识抚上脸错愕的样子，骤然间失声痛哭。

    天空中再次炸开一道惊雷，云层被电光映出大片惨紫色。

    雨声哗然，似乎是从天际滚滚涌来的洪涛，肆意奔腾于这座城市的上空。

    孟群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接过保姆递来的冰袋后微微颔首：＂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