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詹凑（1-1） (第3/5页)

正用海绵擦拭辘轳机的她，「这些东西还b较好，看着也轻松。」她签的那间艺廊不收「太平凡」的生活器皿，卖场虽然做出了点名气，但她似乎执意要得到艺廊的认可。

    人一旦对某样事物产生强烈偏执，障目遮心是早晚的事。

    徐芝槐拧乾海绵，将水桶倒乾，走来靠在架子旁：「詹凑，我很满意现状。」

    我低哂。

    她抬脸，不满中有显而易见的失望。「真的，那的确是我想做的，也额外做了很多功课??你不要质疑我，我又不是做得不好。」她深x1了口气，我能看见泪光在闪烁，「卖场的事我很感谢你，但接下来我想专注在目前的事上，就先收掉吧。」

    「我说你不好了吗？」

    她抿起唇。

    我拿起那个碟子，手指横划过去：「这很美，这些也是，你心知肚明，否则不会留着，你的认同感难道都来自他人吗？」

    她眸光狠颤，咬住嘴巴，咬得下唇泛白，有那麽一转瞬我担心她咬破流血，手就在那时摁了上去，用力凿开她的牙。因为对自己的行动过於诧异，顷刻间我词乏了。

    她始终看着我，眼泪掉下，她抖着唇哭说：「不是所有情感我都能自给自足，但也不会全仰赖外界给我，我也是普通人，人想听些好话错了吗？」我缓缓收上手上的力道，又见她道，「詹凑，因为你很重要，你看着我一路走来，我一直想证明一些事，让父母，让你知道我真的很努力。」

    「我知道。」

    倏然，我们像被迫开启一次漫长的互视。

    然後徐芝槐才说：「是啊，你都知道，你明明什麽都晓得。」

    徐芝槐走在她毕业後的第二十三天。那天的雨大似无理取闹的婴儿，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