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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余的家很小，就像一个透明鱼缸一样，看得一清二楚。客厅连着小小的卧室，只用一道单薄的木门做隔断，再往前就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厨房与厕所。

    “看完了吗？”李余拿走他手里的袋子，随手扔在桌上，“今天谢谢你了，你走吧。”

    说罢，熟练地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了支烟。

    室内的灯光昏h，腾云般的烟雾在低矮的天花板缭绕不散。

    “你去洗个澡，我帮你再清洗一下伤口再走。”

    “Si不了，我之前也没包扎，还不是照样好了。”虽然愈合的过程很痛苦，还连带着发了高烧。“也就你们细皮nEnGr0U，娇气。”

    沈一航刚想开口反驳他，却听到李余没好气地开口道：“沈一航，别来招惹我。我跟你不同，你注定拥有光明的未来，而我只配烂在泥里。”

    “李余，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不要太过绝对。你不是神，你看不到你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但你绝不会是烂在泥里的人。”

    说罢，沈一航抢走李余手上的烟，摁灭在小茶几的烟灰缸上。

    他走了，轻轻地带上了那破败不堪的铁门。

    李余坐在破沙发上愣了很久，最后苦涩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烟盒，开始了下一轮的吞云吐雾。

    他拿出手机给欧哥发了条信息：请个假，伤口没好，得好好休息明天上课。

    欧哥的消息几乎是秒回的，【你居然会想要好好学习？！】

    【最近你是吃错什么药了吗？】

    李余懒懒地看了一眼手机，慢慢地打字：【是啊，想要被学习无完肤，然后选择摆烂，烂在泥里。】

    【有病！你好好休息，我可不想凌晨酒吧下班了，还得带你去急诊看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