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狗 (第6/6页)

为生出些许悔意，为了缓解这种感觉，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试图与权太彦聊天，权太彦用一种带着不自觉的慵懒却格外清晰的声音回应他的每一句话，让封闻心里好受不少。

    他问了几句之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叹了一口气，揉了揉权太彦的头发，然后走出了房间。

    他走到书房的阳台上点了根烟，妄图理清混乱的思绪。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再满足于这种关系了，明明是自己把权太彦培养成这样的，现在想挽回是不是太晚了？

    没有人比封闻更了解权太彦的性格，他的经历很特殊，除了听从命令几乎不会有别的想法，可偏偏如今的封闻不想要这样的“听话”。

    他知道如果他命令权太彦做他的情人，甚至爱人，权太彦就会想方设法成为一个完美恋人，但偏偏封闻钻牛角尖地想要这一切都是出于权太彦的“自愿”，说白了，他想要权太彦的爱。

    爱？这个词对他们俩来说都挺可笑，别说权太彦懂不懂什么是爱，就连封闻自己也不懂。他从小就被培养成为一个上位者，权太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他的跟班、手下、他的狗。封闻擅长的权谋算计和发号施令似乎与爱完全没有关系。

    什么时候这一切开始变化的？他眼里的权太彦从一条不需要在意的忠诚的狗，慢慢变得真切，生动，特别。

    封闻追根溯源，似乎一切都是从那一次开始的。

    哪一次？

    他们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