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页)

怪不得，这么难梳。”女孩头都被扯歪了，五官变得扭曲，但一声不吭。

    之后的时间都是沉默，艺术的创作需要足够安静的空间，理发店里的其他人也都清楚这一点，只旁观陆老师手下又一伟大作品的诞生。

    大概二十分钟过后，女孩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自己，心中隐隐生出不安。

    陆老师还在吹毛求疵做着修剪，全神贯注，时不时出声提醒：“偏点头，诶，对对，就这样…”

    他像是上世纪欧洲贵族的城堡中修理草丛的园艺师，每一下都有自己精心的设计。

    “这是一刀切，利落！干爽！”他满意极了。

    然而女孩的头发很多，一刀切切下去像是留了半个苹果在头上，而且还是圆脸圆下巴，再加上圆括齐整的发型，显得十分诡异。

    陆老师剪完，再往镜子中一瞧，也发现了问题，他沉吟片刻，觉得应该是头发太多了，于是又掏出另外的工具，咔咔又是一顿剪。

    女孩惊恐地睁大眼睛，用史无前例的音量：“不要打薄！不要打薄！”

    陆老师迟疑地停下手，看向女孩：“你这太厚了。”

    “不要打薄。”女孩坚定摇头，仿佛已经在此事上吃了无数次亏，于是有了某种不可动摇的信念。

    “行吧。”陆老师只能遗憾地就此作罢。

    女孩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双近视的眼睛也总算看清自己新模样，她心如死灰地闭了闭眼，浑浑噩噩地扫码付钱，形同枯槁地走出理发店。

    阳光落在她的肩头，她觉得外面的世界有些不真实，来来往往的人，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大家都有一个普通且正常的发型，多好。

    她低头，颤抖的手指划着手机屏幕，点进购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