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第4/7页)
由,能教我与沈白分开,除非有朝一日,他让我走。” “你!” “世人敬奉神明,躬俭权势,但那些,与我并不干系,若我心怀,便我心忧,可惜曲瓷一介草民,幼年丧母,不知礼数,只明白心之所向,便为所求。若非琉璃不堪碎,我便怀璧不肯归。” “曲瓷。”晏蓉脸色青白不定,她一瞬间失去方才的傲慢和贵气,脸上笑意全失,她死死盯着曲瓷,双目中怒火滔天,但末了,她轻笑一声,只是道:“你好大的胆子啊!” “我喜欢沈白,亦是沈白的夫人。除非沈白让我退,否则,这一生,没有人可以让我离开沈白。人生岁月悠远,但我爱沈白,也并非一日之事,我将沈白珍藏于心,供奉至今,小心翼翼如同怀璧,我非男子,不可出仕,我非民妇,不可游于田间。我爱沈白,偏又命运垂青于我,我既揪住藤萝蔓,便不会松手。” 曲瓷跪下去。 花朵飘摇,红廊鹅黄灯迎风而动,细碎的雪白花瓣,零星被一线风穿走,像是神明潇洒背手,扛走的一串招魂幡在甩尾巴。 末尾的花瓣跟随不及,败落下来,失却灵气般的,落在曲瓷细白额上。 曲瓷今日也贴了花钿,不是晏蓉那样贵气肆意的红莲,而是陆蔓和她都喜欢的桃花。 曲瓷合上双眼,眼睫一颤。 晏蓉行事乖张,人恣意妄为,能有很多种方法除去她。 今日姚家寿宴,不过是敲山震虎,晏蓉总有一天,忍无可忍,便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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