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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尚良往上看着天空找理由，「我……路过，想来看看油画……」视线再落到身後本来会晾很多油画的地方，如今竟然一幅都没有。「……当我没说。」

    江岁予没耐心地看着他，听完後也毫无交谈意愿，脸sE不太好看地朝电梯走去。

    方尚良感觉到自己似乎坏了什麽事。他没办法放任那写在表情上的糟糕，追上去问：「江岁予，你还好吗？你刚刚在g嘛？」

    「很好，没g嘛。」江岁予用最简短的方式回答完两个问题。

    「真的没事？……欸不要关门，等一下嘛，我也要下楼。」

    回到刚才的琴房外面时，江岁予徘徊着巡视地板。或许是顾虑到方尚良还在这里，江岁予的动作很隐讳，让他过了片刻才想起刚刚捡到的东西。

    「你在找……」方尚良把那张皱皱的谱拿出来时，还在担心这麽诚实会不会影响他对自己的观感，「萧邦？」

    江岁予睁圆眼睛，仍然说：「不是。」

    「可是我看到你丢……」方尚良打住。

    话那样刚好地，没讲完却完整曝露出现在顶楼的理由。

    该怎麽说，那个冷静的表情其实有点可怕，好像什麽情绪都能盖在下面。

    「你从那时就一直跟着我？」他问。

    有没有回答，事实都是摆明的。

    江岁予轻轻把谱cH0U回去，走下楼前直视他说的再见，像是生气到极点反而想起礼貌这回事。但再见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方尚良继续跟着，走到一楼都没斟酌好话语，就着急地说：「江岁予，我不是故意要那样做的，我只是……」

    只是担心同学而已。

    他现在也感觉自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