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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离开的时候，方尚良说要自己想办法回家，却连站起来都没什麽力气，还吐了几次。戴乐翔看不下去，传讯息找了帮手来，等他缓和一点，再扶着他走出去。

    「我喝了几杯？」他软在戴乐翔肩上，像是没有骨头。

    「超过十杯。」

    「好夸张。」方尚良呵呵笑，「下次来喝别的好不好？」

    没有下次了。此刻戴乐翔的想法都像是Si灰，随意回了句如果你还记得。

    刚才不舒服时抓着他衣领的手，此刻揽着的身T，靠在颈侧的脸颊，紧贴在一起的温度，隐隐发烫，却是因为一段感情的坠地，残忍就莫过於此吧。

    方尚良喝醉了就一直很想笑，不停胡言乱语，不正常得像是想要把一切忘记。

    如果今晚的一切都是白费，戴乐翔肯定没办法来第二次，摊开自己再被拒绝实在太让人难受了，透露的也不算全部，他却已觉得伤痕累累。

    没等多久，熟悉的白sE轿车在门口停下，里头的人走下来，见到他们时停顿片刻。

    「你对人家做了什麽？」

    「是他自己同意的。」他根本没做什麽亏欠的事，除了说了个谎。

    「喝成这个样子……」杨恩忖伸手把人接过，让他先去坐着。

    不久，他们启程送方尚良回家。那人上车後很快就睡着了，估计要到明天才会醒来。戴乐翔坐在旁边，很庆幸能有安静的归途。

    「你坦白了？」杨恩忖从车内後视镜看他。

    他望向窗外，「算是吧。」并不想说太多。

    戴乐翔试着把一切交给窗外流逝的风景冲淡，旁人的睡相却时不时透过路灯映在窗上，半小时的车程就不舒服地换了好几个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