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与她_第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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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 (第4/6页)



    远比这盛夏的暴雨来得更凶烈也更冰冷的“童言”里,孩子死死抱着手里的盒子,被不知道第多少次按进水里,然后松出。每一次他都狼狈地趴在井边,在笑声中撕心裂肺地咳。

    那些孩子玩得起劲,轮流往冰冷刺骨的井水里按他,边笑边骂,直到闹累了,才在镇内不知谁家传回来的一声吆喝里哄然散去。

    只剩那个孩子闭着眼靠在井边,满身狼狈,死了似的一动不动。

    雨里,林青鸦静默地走下石桥的最后一节。踩上土地那一瞬,泥浆涌上,给雪白的鞋袜抹上污浊。

    她没低头,走过去。

    井篷子还有些漏雨。

    那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低垂着头,黑色的发湿透了,微打着卷儿贴在额角。他皮肤苍白,像不见天日的那种,也没一丝血色。

    林青鸦停下许久,他才很轻很慢地动了动。

    沾着水滴的细密眼睫掀起来,露出一双乌黑、近冰冷的眼瞳。

    他长了一张很薄的唇,轻轻一抿就是凌厉又讥讽的弧度,少年人的声音被水呛得低哑,拿路边的丧家野狗似的眼神望她。

    “看什么?”

    “……”

    他冷冰冰地笑起来,扫过她那一身连着雪白兜帽的观音长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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