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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03 (第4/4页)
怀璧”中最重要的不是“璧”。 怀何物是最不要紧的,但人一定要怀揣着什么,一个人心里有恨,有恶念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心里什么都没有。当人心里不再怀揣什么的时候,说明他的灵魂已经死了。 苏怀璧听到这若有所思,我以为他是在回味外祖父的这段话,但他却抬起头问我,“那你呢?你的小名为什么是霜儿。” 我顿了顿,随即笑着问他,“哥哥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那首诗吗?” 苏怀璧点点头,“砚温融冻墨,瓶暖变春泉。” 我漫不经心地说,“温和的砚台可以融化冻结的墨汁,但我不是什么温砚,我是霜石。” 我捡起一片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再将它跌落,“我是一块不被人喜欢的石头。” 就在我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的时候,苏怀璧坐在屏风后说,“不对。” 我没有说话,屏风后那道身影道,“我翻看过原诗,那两句诗的本意是指青毡帐中温暖如许,青帐白砚于此,不正是温暖之意吗?” 他看不到我的神情,也没有等到我的回应,接着说,“小世子连最简单的《诗三百》都忘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霜儿不就是白砚上被温暖的融墨吗?” 我从浴桶中站起身,不着寸缕地一步步走到他身后,苏怀璧没有注意到我,我看到他正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他停笔道,“霜儿,你不是没有人喜欢的,你忘了吗?我要爱你的。” 我看清了上面的字,那是一个笔锋温柔的“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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