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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两个月前那场噩梦,聂斐然离开得不会那么果断。 他应该开心的,但那一刻,陆郡留下的几句话只是像迎面浇下的凉水,让他头昏脑眩地躺回枕头上,面对充满一室的光,久久不能顺畅思考。 头顶盘旋着的两个声音喋喋不休地争论—— 一个声音告诉他:"你自由了。" 而另一个声音打断道:"你被抛弃了。"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态。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陆郡总是试图主宰这段关系,好像必须由他讲出,结束了,才是真的结束,有些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不近人情的固执。 他对聂斐然,说是爱,却又在那晚之后充满了无解的恐惧和细微的恨意,最后在自以为是的爱里被折磨,也把聂斐然折磨得遍体鳞伤。 所以在聂斐然看来,陆郡说,结束了,的另一层意思是,他决定彻底放弃那些与自己有关的回忆,也放弃了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 以一种很决绝的方式。 太阳xue跳得厉害,牵系着前额闷痛,仿佛敷着一块冷硬不化的冰,聂斐然看着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呆了片刻,直到被差来为他"送行"的佣人们鱼贯而入,他才从陆郡带给他的那股巨大冲击中缓过劲来。 陆郡扔给他的东西毋庸置疑,是先前被他藏起来的各种证件和一份全新的离婚协议。 但他顾不得仔细看,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扑进衣帽间里,抓了身最简单的衣服,走了两步后,又不得不返身从抽屉里拿了条腰带,把变得过于宽大的裤腰胡乱一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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