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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地推开门,而里边的场景永生不灭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聂斐然不着寸缕地站在镜子前,缝过针的伤口毫无遮挡地裸露在冰凉的空气里,他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修长的脖颈,而拇指和食指之间夹着一块薄薄的剃须刀片,正在大动脉附近比划和练习。 他看起来一点留恋和惧色都没有,从头到脚,白得像道即将消逝的光。 陆郡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冰凉的瓷砖上。 痛得仿佛肝胆俱裂,眼泪瞬间下来,他抬起手臂做出挽留之态,嘴唇着打颤,语无伦次地说:"不要,聂斐然,我求求你,求你不要……" 聂斐然犹豫了一瞬,回头看到他没骨气的样子,呆住片刻,捏着刀片的手停在半空,眼泪随之涌出来。 他突然回过神,借机靠近,一把扑过去握住聂斐然的手臂,动作迅捷地想要打掉他手里的刀片。 聂斐然吃痛,却反应得比他更快,想也不想,翻手就将那片锋利的东西包在了掌心里。 比书房受伤时成倍的鲜血就这么滴滴答答地落在乳白色的瓷砖上,很快汇集成一滩刺眼的红,像张开血盆大口的吃人怪兽,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 他不敢再掰聂斐然的手,提着他的手腕,声音嘶哑悲怆,"别——别用力,求你松手……我不抢了,好不好,我不敢抢了……不要这样……" 而聂斐然逐渐顺着墙壁滑坐下去,他不挣扎,也不放手,咬紧了后槽牙,眼白因亢奋而呈现出充血的红,在与他做最后的抗衡。 所有的感官都在那一刻消失了,世界只剩一个光亮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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