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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其实该走 (第4/4页)
。 火光摇曳,影子投在壁上,照亮唯一一幅裱着繁复雕花框的油画。 “我爸爸曾经还有点名气,也留下很多画,很偶尔,还有人愿意偷偷来买,我便这样勉强活着。” 他在她身旁并排落坐,沙发底下弹簧疲乏,陷了陷,离开宿舍前,他没想像过会和一个陌生nV孩穿越半个城市,最后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邀请你来其实很冒昧,谢谢你。” 她必是有目的的,在外也许又不便说,所以邀请他来,邀请一个陌生男子归家,不可谓不危险,为什么信任他?他们只不过认识了几个小时。 因为他来自形象凶暴但其实纪律严酷的队伍?他们披着盔甲被更高更严峻的T制约束,制暴者不会暴乱,所以不怕他是恶人? “能不能将那封信读给我听?meimei不知道我爸爸已经过世,大概以为反正家里还有人能看吧,我不想在外面的咖啡厅或是其他地方,听她最后的消息,如果......你不觉得强人所难的话。” 明明冲撞出去说要改变世界的少年,心里何尝不是下意识固执地相信某些小世界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例如等在原地的家、还能读信的父亲,与还在等她盲姊。 原来是这个缘由,他早已看过那封信,其实没有什么,也许她以为是遗书。 以为是遗言,因此觉得强人所难,要一个将人bSi的凶手去读Si者的遗信,这请求本身便带着控诉意味,所以她才不知不觉绷紧了身子,指尖握在沙发边缘,略略低垂下脸,让长发溜到身前,露出一节带着淡淡哀怜的苍白颈子。 这样一个微小要求,却无人可以请托,最后剩下这个本该怨恨的陌生人。 “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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