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亮】北伐奇遇记 (第2/2页)

七尾，窃爱怜之。延向慕葛相，然性矜高，不欲与知之，竟不侍疾。今视狐，忽起意，趋而斟茶奉之。狐取而饮，延甚得，方欲语而帘动。然后帐昏甚，紫烟成瘴，不辨人形，但露杀伐之气。延凝神观之，正对两只荧碧兽瞳，大骇而退，大略观之，竟似玄狼。狐取扇驱延：“孤不若将军闲，且退。”延惶然出，驻足中军，夜露湿衣，乃恍然曰：“吾今日方识葛相。”

    翌日葛相巡营，延特往迎之，不见狐身，唯余狐尾，七尾灵动，各有生机。征西将军姜维随行，尾垂而轻摇。延见而知其为前狼，不复讶，但厌且怒，又深嫉之。

    建兴十二年，葛相出北谷口，延为前锋。延梦而问赵直，直诈之。延复以紫气问之，直答以未见。延又询以兽，直以笑对：“将军亦言此无稽之谈乎？”同年，葛相病笃，维请用祈禳之法，葛相允之。六夜，魏将夏侯霸引军至，延急入帐，欲报之。足下风盛，主灯乍灭。烛影满帐，剑光胜雪，延目眦欲裂，终不见葛相之尾。八月，葛相星陨五丈原。延与杨仪水火已久，葛相薨，费祎斡旋不得。延烧绝阁道，与仪各相表叛逆。延不得众，朝臣保仪，士卒皆散，延奔汉中，中道斩于马岱。十三年，仪废为民，复自杀。

    延无墓，士卒敛其尸，葬于南郑。后蒋琬念其功，复礼葬之，雕二石马于前。有道人云游至此，取蜀中酒祭而叹曰：

    三载之道总为空，一念乎障始相萌。紫烟未见难识面，乌豪乍露易辨公。

    奈居正位狐称相，但生反骨羊不容。天汉非藏留侯骨，更收一相一前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