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羹 (第3/6页)
瞻基疼得额头起了黄豆粒大的汗珠,他觉得胡善祥好像在钝刀子一刀刀割他的rou,他疼得无法呼吸,脸憋得通红,眼神都开始恍惚了。 此痛绵绵无绝期。 就当朱瞻基即将疼晕过去时,胡善祥终于完事了,她包裹伤口的纱布在后背打结。 朱瞻基说道:“我要喝水。” 其实他并不口渴,但是他迫切需要做一件事来转移注意,上的新药太“够劲”了,就像火在炙烤,又“辣”又“烫”。 朱瞻基的手不方便,胡善祥就端起杯子,靠在他的唇边,给他喂水。 朱瞻基蠕动着嘴唇,一小口一小口的无声缀饮——哪怕伤病缠身、被迫藏身腥臭的鲥鱼之下、落魄如斯,他也要保持着皇室的优雅体面。 胡善祥用食指和拇指拿着杯子,随着朱瞻基喝水的频率上上下下,拇指的侧面一下下的触碰到了他的下巴上。 朱瞻基这几天无法刮胡子,青色的胡茬从下巴钻出来,野蛮生长,轻轻摩擦着她的拇指,就像一片粗粝的砂纸上在柔腻的玉石上打磨。 明明只磨着她的手,朱瞻基却觉得痒到了心里,就像一只猫在心里磨着瓜子。 朱瞻基又犯了疑心病。 她的手为什么靠我的下巴那么近? 为什么不拿远一点?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