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页)

得食堂卖包子的大妈嘴边长了个媒婆痣，凶神恶煞。

    县城很大，大到我没走完；县城又很小，小到只装的下两个人的青春。九十年代刚流行起来的台球厅溜冰场录像厅，甚至歌舞厅和卡拉OK都成了我光怪陆离的故乡梦，南湖路小洋楼承载了我的青春和悸动，而东市场东口的三味书屋是我高二以前的唯一亮点。四大名捕系列是我看的第一部武侠，我攒了半年的生活费买的第一本四大名捕震关东——六块五毛钱，它至今还放置在我们家的书架上。

    周末在老板打样的催促下我离开了书店，天已经灰蒙蒙黑下来了，硕大的月亮早悬在半空中，急匆匆往学校赶。时令快到惊蛰，屋檐上的雪和冰溜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天气逐渐回暖。县城的春天总是下着细蒙蒙的小雨，街头唱片店放着难念的经，痴男怨女的歌最是动人。这让我想起，课间女同学放着当下流行粤语，憋足的唱着不标准的粤语歌，咿呀哝呀的，却另有一番风味。

    唱片店旁就是台球厅，台球厅旁总是混混成群，我裹紧外套低着头往前冲，生怕看见什么吓人的场景。偏头瞥了一眼，还真是瞧见了了不得人物，我用我五点零的视力清楚地看见宋纪恩叼着香烟笑着看着我，旁边男生勾着他的肩膀，那男生额头有个疤。我吓得浑身一个哆嗦，不敢细想那个云里雾里中透露的笑，匆忙离开是非之地。

    回到学校，发现校门已经关上了，我没得办法，只能走老路。学校后门是个木门年久失修，下面露出个狗洞大小的门洞。学校的院墙对于一米六八的我来说太高，这个狗洞对豆芽菜来说大小却刚好。我将新买回来的连载武侠包在外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