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下） (第14/17页)

开不了口去辩解、去争取。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顾青裴再次艰难起身，准备离开。

    原炀突然扑进他怀里，撞得他措手不及。

    大型犬一样的人把他死死锁在怀里，几度喘不过气。

    “你怎么不抱我……”

    顾青裴的心在听见原炀近乎哀求的控诉时，被重锤砸了一下。

    自己肩膀处湿热，有guntang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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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裴像刚才那样，哄孩子似的，轻抚他的背，拍打着，一下又一下。

    “原炀。”顾青裴也有些哽咽。

    如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告别，那就该有一场当机立断的了结。

    “我承认，当年我离开是有外界参杂的不得已，但也想让你认清现实……只要一切回到正轨，你有大好前程。你还年轻。”

    “什么大好前程！？”

    原炀就贴在他耳边，此刻一喊，顾青裴整个人都跟着抖。

    “什么叫大好前程，我不要大好前程……”

    “我只要你。顾青裴，我只要你。”

    “原炀。”

    顾青裴压抑着，维持仅存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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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来了。这个房子。”

    原炀松开手。

    “别再来了，我……我也不会再回来了。”

    顾青裴别过脸，绕过大树一样僵直的人，转身回房，拿起大衣，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抖了抖：“我最近会联系中介挂牌的，不要在它身上多费心思了，今天有意向可能明天就成交了。”

    待到听见大门落锁，原炀才浑浑噩噩进屋，他意识不到长时间在外的失温，或者说从顾青裴走的那天起，他就丧失了一切知觉。

    原炀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