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与被淋湿的神明 (第2/2页)

白对b强烈得像是一幅水墨画，美得惊心动魄，也惨烈得让人心碎。

    温予安挽起袖子，露出小臂流畅结实的线条。她拿起柔软的沐浴海绵，挤上苏离惯用的那款小苍兰味道的沐浴露。

    泡沫丰富而细腻，散发着清冷的香气。温予安的手指隔着海绵，轻轻滑过苏离的手臂。她洗得很慢，很仔细，避开了那些还未完全癒合的小伤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刚出土的易碎文物。

    「嗯……」苏离在温水中半睁开眼，眼神迷离涣散，长长的睫毛被水汽沾Sh，凝结成一簇簇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是谁……」她声音沙哑，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谁在那里……」

    「是予安。」温予安凑近她，一手托着她的後脑勺，防止她滑进水里，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她黏在脸颊上的Sh发，让她能看清自己，「温予安。记得吗？」

    苏离费力地聚焦，试图看清眼前这张年轻而乾净的脸。或许是温予安的眼神太过温柔，又或许是水温太过舒适，苏离没有像往常那样尖叫着让人滚开，而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予……安……」她呢喃着这个名字，像是抓住了洪水中的一根浮木，又像是在确认某种安全感，「别走……」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赦免令，又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温予安积压已久的情感闸门。

    温予安的眼眶瞬间红了。她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苏离Sh漉漉的额头，鼻尖相触，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哽咽：「我不走。赶我我也不走。我会一直在这。」

    她重新拿起海绵，手掌滑到了苏离的左x下方。那里有一道陈旧的疤痕，就在心脏的位置附近。温予安的手指顿住了。她丢开海绵，直接用指腹覆盖在那道疤痕上。

    粗糙的指纹摩擦着娇nEnG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这是一种极致的亲密。在这狭小、封闭、充满水汽的空间里，她触碰到了神明的伤口。

    温予安看着那道疤，那是苏离最想隐藏的丑陋，此刻却成了温予安眼里最想亲吻的地方。她忍住了亲吻的冲动，拇指轻轻摩挲着那一小块皮肤，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无声地诉说Ai意。

    「这里一定很疼吧。」温予安低语，声音轻得像是一声叹息。

    苏离似乎听懂了，眼角滑落一滴泪，混进了浴缸的水里，消失不见。「疼……好疼……」她指着自己的x口，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向大人告状，「这里空空的……什麽都没有了……」

    温予安的心都要碎了。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握住了苏离Sh漉漉的手，牵引着它，按在了自己的x口。隔着薄薄的白衬衫，温予安剧烈的心跳声清晰地传递到了苏离的掌心。

    咚、咚、咚。

    「不空。」温予安看着苏离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眼神坚定得像是在宣誓，「这里，满满的都是你。感觉到了吗？」

    苏离迷茫地感受着手掌下的震动。那是强有力的、鲜活的、属於生命的跳动。这GU力量顺着掌心一路传递到她荒芜的心脏，让她枯竭的身T里竟然也生出了一丝暖意。

    「热的……」苏离喃喃道，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温予安的衣襟，指节泛白。

    「对，是热的。」温予安反手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紧扣，掌心贴着掌心，传递着彼此的T温，「这都是给你的。只要你要，我把命都给你。」

    她继续帮苏离清洗。手指滑过腰侧，滑过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温予安的动作依然规矩，没有丝毫的狎昵，但那种肌肤相亲的触感，那种完全掌控与被掌控的姿态，本身就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张力。

    这是一种bxa更深层次的占有。

    她清洗着苏离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是在清洗着这个世界的恶意。她想把那些脏东西都洗掉，把那个乾净、骄傲、会发光的苏离找回来。

    洗完澡後，温予安用巨大的浴巾将苏离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蚕宝宝一样抱回了卧室。

    她动作俐落地换上了乾净柔软的床单，将苏离塞进被窝。苏离大概是累极了，脸颊被热气蒸得粉扑扑的，呼x1也变得绵长均匀，只是手依然SiSi抓着被角。

    温予安坐在床边，没有开大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小夜灯。昏h的光晕笼罩着苏离的侧脸，让她看起来终於不再那麽易碎，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温予安静静地看了她很久，久到外面的雨声似乎都停了，久到她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看一辈子。

    她从包里拿出相机，轻轻取下镜头盖。

    这是她作为摄影师的本能，也是她作为Ai人的私心。她想留住这一刻，留住这个终於能在她身边安睡的苏离，留住这个卸下所有防备的苏离。

    没有闪光灯，她调大了光圈。F1.2的大光圈，能把背景虚化成一片温柔的光斑，只留下清晰的主T。

    镜头缓缓推进。

    画面里，苏离的一只手露在被子外面，手指无意识地抓着温予安的衣角。

    那是一个依赖的姿势。

    温予安的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手指搭在快门上，却迟迟按不下去。因为手在抖，因为心在颤。

    观景窗里的画面是模糊的，焦平面在游离。她试了几次，都无法将焦点JiNg准地对在那只抓着她衣角的手上。

    「这就是……无法对焦的感觉吗？」温予安苦笑了一声，眼底却满是温柔的笑意。

    因为太Ai了，所以连镜头都变得慌乱。

    最终，她深x1一口气，放弃了完美的构图和JiNg准的对焦，在苏离翻身的瞬间，凭着本能按下了一次快门。

    「喀嚓。」

    轻微的快门声并没有吵醒梦中人。

    温予安放下相机，俯下身，极其克制地、轻轻地在苏离抓着她衣角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晚安，我的苏离。」

    她低声说道，然後就这样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沿，守着这一室的寂静与安宁，直到天明。

    雨停了，而在这间与世隔绝的公寓里，一段关於救赎与被救赎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底片上显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