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见旧人哭 (第6/7页)

说实话，如果早知道他是你亲弟，我说什么都不会……”

    陶然止住步伐转过身回了头，倚着门框但没泄气，神情晦暗不明。

    “不对。”

    “……什么不对？”陶然闷声接话。

    “我还是会跟他谈恋爱。”

    “……？”

    李翊鸣使出一手欲扬先抑的华丽连招，给陶然控沉默了。

    他本以为李翊鸣在察觉这场换乘恋爱闹剧的第一瞬间，就会跟三年前一样上演一出刺激的金蝉脱壳脱兔快跑，溜得让陶复乐也体验一把在京城大海捞针屎里淘金的刺激。

    他高中时，不是没向陶复乐隐晦地提起过自己的情愫，大概还拜托了他帮忙藏匿一些没送出去的信件、明信片。陶复乐尊敬自己，不会轻易地拆出来偷窥亲人的秘密，然而明信片上的名字却写得清楚明白。

    陶然曾在许多草稿纸上练习，这使他能熟练地模仿李翊鸣的笔迹，在这些被遗弃的纸张上一笔一划地写下“李伊明”三个字。

    后来也无数次把这三个字掷进了垃圾桶里。

    陶然只是喊出这个名字，画地为牢，李翊鸣就会带着歉意地钻进去。

    但从李翊鸣的青春期结束的刹那，这段感情即刻到了保质期。

    他也有过奋力吞咽以验证食物之正常可食的荒唐举动，然而李翊鸣只是轻轻一弹指，就能把罐头扔到一个他翻天覆地都找不到的角落。

    这让他愈发觉得自己可笑。

    他也确实捧着脸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认真的，陶然。在那一天后，你说我不欠你什么了，我信了。分手后失联跑阳川复读去了，是